☆、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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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季半安又遇到了司雪。
或者說是司雪再次堵到了季半安。
季半安在節目中間休息的空檔，司雪帶著兩個黑衣漢子出現在女廁所。
其實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司雪，畢竟她的第一反應是：大男人為什麽會進女廁所？
第二反應才是：這面容可怖的女人是誰？
直到司雪開口，她才猜測著問：“司……雪？”
司雪冷哼。
季半安驚訝，上次見到司雪她還是個標志到小美人，短短幾天怎麽就破相了？
司雪冷颼颼看著她：“好久不見。”
“其實也可以不用見面。”季半安幹幹地笑。
司雪走近她：“那可不行。蒼從賞了我這麽一張臉，我怎麽也得討些什麽回來。”
季半安連連後退：“既然是蒼從的鍋，你找他去，找我幹什麽？”
“你以為他為什麽把我的臉弄成這樣？”司雪朝身後兩人擺了擺手。
她身後的兩個黑衣人立刻一左一右控制住了季半安。
季半安皺眉：“你又想幹什麽？”
司雪從包裏拿出一個暗色盒子：“你那破破爛爛的魂魄，有龍丹養著也無濟於事。反正都沒什麽用，不如交給我，我有大用處。”
季半安這才開始掙紮。
司雪做了個驚慌的表情：“欸，你可不要亂動 ，萬一我手抖傷著你別處就不太好了。”
說完她伸手在季半安身上用力一拍。
季半安心理冒出“果然”兩個字，就看到司雪把她的魂魄拽到了自己面前。
司雪對著她的身體上上下下找了半天，氣憤地問“龍丹呢？！”
季半安開始後悔今天出門時義正嚴辭拒絕蒼從要跟著她的決定。她只希望蒼從快點來，否則她可能真的會再一次死掉。
“你這樣隨隨便便就把人魂魄拍出來的習慣，真的不太好。”季半安反正無事可做，想來想去還是應該教育一下這個沒什麽素質的小妹子。
司雪怒極，狠狠瞪向季半安，似突然看到了什麽，又急急收回目光，楞了半晌，突得笑出了聲。
季半安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沒了龍丹的龍，不必你這魂魄不完整的人舒服吧？”她咯咯笑：“沒想到蒼從竟舍得用龍丹餵你的魂。”
季半安震驚：“你說什麽？！”
“不過沒關系。”司雪自顧自地說下去：“把你的魂魄帶回去，我一樣能找到辦法。”
話音剛落，手中季半安的魂魄一閃，消失在她手中。下一刻被兩位黑衣人控制住的季半安也消失在原地。
司雪楞神的瞬間，身後傳來蒼從冷到極點的聲音：“我不找你，你反倒送上門來了。”
司雪急忙轉身。
蒼從安撫好季半安，將她護在身後，這才再次看向她：“你這個家族，幾千年前就不該存在了。”
司雪臉色蒼白。
蒼從不耐地歪了歪頭：“每天控制著不去殺你，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你殺了我就沒辦法成神了！”司雪慌忙說。
蒼從邪乎乎地笑了笑：“我不在乎。”
說完手臂被身後的人抓住了。
蒼從回頭。
季半安皺眉：“放她們走吧。”
蒼從的臉色沈下來。
“放她們走。”季半安再次說。
蒼從面容恐怖地朝身後一甩手，司雪三人直接消失在原地。
季半安怔：“人……呢？”
蒼從不高興：“不知道。”
“你沒殺人吧？”
“不知道。”
季半安急：“餵！”
蒼從臭臉：“沒。”
“那她們去哪裏了？”
蒼從：“不知道。”
季半安瞪他。
“真的不知道。”蒼從恢覆沒什麽表情，淡淡掃了季半安一眼：“婦人之仁。”
季半安覺得好笑：“你說什麽？”
“為什麽不殺了她？”蒼從不爽：“等她死了，我在把她的魂魄攪碎吞下肚子。”
季半安在他的形容下臉色青白地站著。
蒼從看了眼，閉嘴，換了個說法：“正好那鮫人老頭很餓……”
“蒼從……”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
左手拎水桶右手拎拖把的清潔阿姨楞楞看著在廁所身體貼著身體說話的兩人：“這裏是女廁所，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好進來的？”
蒼從：“……”
清潔阿姨又看向季半安，聲音拔高了八個調：“你不是季半安嗎！”
季半安：“！！！”
＊＊＊
季半安拉著蒼從急急沖出廁所，回到休息室。
符可從座位上站起來：“安安你怎麽去了這麽久？……蒼從你怎麽來了？”
季半安沒管符可，擡頭瞪著蒼從：“你怎麽回事？！”
蒼從慢悠悠走到沙發邊坐下：“你不是害怕和我一起上熱搜嗎？我把她吃了不就沒事了，她肯定不……”
被季半安氣急敗壞地打斷：“你這條龍怎麽沒事就要殺要吃的？不是傷了人類性命就沒辦法做龍神了嗎？”
蒼從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你什麽意思？”
蒼從：“我遲早要了司雪的性命……”
又被季半安打斷：“呸！和這種人較勁幹嘛？因為她就中斷你的人生大事，值得嗎？”
“值得。”
季半安無語。
“我不要她性命，她就會要了你性命。”蒼從靜靜看著她，好久之後又說：“季半安，她剛才差點又殺了你。”
符可一直雲裏霧裏地聽著兩人講話，蒼從這句話將她瞬間驚醒：“司雪又來找你麻煩？”
季半安點頭。
符可氣得眉毛都要飛起來：“報警吧！”
季半安攤手：“我覺得沒用，沒證據啊！”
符可愁：“那怎麽辦，總不能就等著她來找你麻煩吧？”
蒼從：“所以我說，讓她死是最快的辦法。”
季半安想揍他：“呸！”
蒼從：“……”
＊＊＊
晚上幾人回到家，季半安打開廁所的門，又在浴缸裏看到了不請自來的老鮫人。
季半安看著一地的水扶額：“蒼從……”
下一刻蒼從面無表情的臉也出現在浴室門口。
老鮫人燦燦一笑，開口說的竟是普通話：“我花了幾天時間學了點你們的話，你聽聽說得還標準嗎？”
季半安面癱，指揮身後的蒼從：“弄走他。”
老鮫人急急出聲：“我帶了重要情報來！”
蒼從沒聽到般腳步不停。
季半安挑眉：“等一下。”
蒼從這才停下腳步。
老鮫人看向蒼從：“你不是拿內丹餵了你那人類小姑娘嘛。龍沒了內丹等於我們鮫人沒了尾巴。”
蒼從重新向老鮫人走去。
季半安拉住蒼從，讓老鮫人繼續說：“好吧我用錯了比喻，但是沒有內丹的龍都不長壽。內丹是什麽？養精氣蓄修為的地方，蒼從現在沒了內丹，不僅沒辦法養精氣，一身修為還到處亂竄……”
老鮫人突然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蒼從淡淡回頭：“別聽他亂說。”
季半安急：“你讓他把話說完！”
蒼從：“都是胡言亂語，搬弄是非。”
老鮫人自行沖開蒼從給他的法術，不怕死地繼續說：“你看，我就說你沒了內丹不行，都控制不了我幾分鐘。”
蒼從漠然：“我很久沒吃鮫人了，有點想念這個味道。”
老鮫人知道不適合繼續賣關子了，掏出一顆珠子：“你一直打斷我，我給你找了顆替代的內丹回來。”
蒼從挑眉。
季半安不解：“內丹還能替代？”
老鮫人點頭：“蒼從這種族的龍，大概連蒼從自己都不了解。”他看了眼滿臉迷茫的季半安，用最通俗的語言解釋：“就是他這種龍吧，不是龍爸爸龍媽媽生出來的，是那種突然有一天就從海底冒出來的。”
季半安做了個驚奇的表情。
“產量不多。”老鮫人補充：“而且並不是每一條都能活下來。”
季半安忍不住問：“為什麽？”
老鮫人怯怯地看蒼從一眼：“因為太好吃……”
“啊？”
“被其它生物吃掉了……”
蒼從插嘴：“比如鮫人。”
季半安瞪大眼：“！！”
老鮫人立刻撇清關系：“我一口都沒吃過！”
蒼從冷笑。
狹小的浴室裏出現了謎之沈默。
季半安提醒：“那跟你拿的內丹有什麽關系？”
老鮫人：“這顆內丹是當年跟著戰神征戰四方衹伏大將的內丹。衹伏和蒼從是同一個品種，也是遠古眾神中其中一個。”
蒼從沈默。
老鮫人：“養一養，也許能養成你的。”
季半安才不管衹伏是誰，替蒼從擔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下：“那你試試啊。”
蒼從深深看了老鮫人一眼，低頭問季半安：“你希望我試試？”
“當然！”
蒼從又去看老鮫人手心的內丹。
老鮫人嘆口氣，用鮫人的語言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古神的內丹一旦融合成你的之後，你可能平白就討了個便宜。只是一旦成了龍神，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守在季半安的身邊。”
蒼從勾了下嘴角。
老鮫人又說：“但是季半安還能活幾年？五十年？六十年？她遲早會死，你融合這顆內丹可能都需要幾百年。”
蒼從搖頭：“我要她永生。”
老鮫人震驚：“你瘋了？”
蒼從笑了笑：“如果她死了，我一個人活那麽久，又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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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半安又遇到了司雪。
或者說是司雪再次堵到了季半安。
季半安在節目中間休息的空檔，司雪帶著兩個黑衣漢子出現在女廁所。
其實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司雪，畢竟她的第一反應是：大男人為什麽會進女廁所？
第二反應才是：這面容可怖的女人是誰？
直到司雪開口，她才猜測著問：“司……雪？”
司雪冷哼。
季半安驚訝，上次見到司雪她還是個標志到小美人，短短幾天怎麽就破相了？
司雪冷颼颼看著她：“好久不見。”
“其實也可以不用見面。”季半安幹幹地笑。
司雪走近她：“那可不行。蒼從賞了我這麽一張臉，我怎麽也得討些什麽回來。”
季半安連連後退：“既然是蒼從的鍋，你找他去，找我幹什麽？”
“你以為他為什麽把我的臉弄成這樣？”司雪朝身後兩人擺了擺手。
她身後的兩個黑衣人立刻一左一右控制住了季半安。
季半安皺眉：“你又想幹什麽？”
司雪從包裏拿出一個暗色盒子：“你那破破爛爛的魂魄，有龍丹養著也無濟於事。反正都沒什麽用，不如交給我，我有大用處。”
季半安這才開始掙紮。
司雪做了個驚慌的表情：“欸，你可不要亂動 ，萬一我手抖傷著你別處就不太好了。”
說完她伸手在季半安身上用力一拍。
季半安心理冒出“果然”兩個字，就看到司雪把她的魂魄拽到了自己面前。
司雪對著她的身體上上下下找了半天，氣憤地問“龍丹呢？！”
季半安開始後悔今天出門時義正嚴辭拒絕蒼從要跟著她的決定。她只希望蒼從快點來，否則她可能真的會再一次死掉。
“你這樣隨隨便便就把人魂魄拍出來的習慣，真的不太好。”季半安反正無事可做，想來想去還是應該教育一下這個沒什麽素質的小妹子。
司雪怒極，狠狠瞪向季半安，似突然看到了什麽，又急急收回目光，楞了半晌，突得笑出了聲。
季半安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沒了龍丹的龍，不必你這魂魄不完整的人舒服吧？”她咯咯笑：“沒想到蒼從竟舍得用龍丹餵你的魂。”
季半安震驚：“你說什麽？！”
“不過沒關系。”司雪自顧自地說下去：“把你的魂魄帶回去，我一樣能找到辦法。”
話音剛落，手中季半安的魂魄一閃，消失在她手中。下一刻被兩位黑衣人控制住的季半安也消失在原地。
司雪楞神的瞬間，身後傳來蒼從冷到極點的聲音：“我不找你，你反倒送上門來了。”
司雪急忙轉身。
蒼從安撫好季半安，將她護在身後，這才再次看向她：“你這個家族，幾千年前就不該存在了。”
司雪臉色蒼白。
蒼從不耐地歪了歪頭：“每天控制著不去殺你，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你殺了我就沒辦法成神了！”司雪慌忙說。
蒼從邪乎乎地笑了笑：“我不在乎。”
說完手臂被身後的人抓住了。
蒼從回頭。
季半安皺眉：“放她們走吧。”
蒼從的臉色沈下來。
“放她們走。”季半安再次說。
蒼從面容恐怖地朝身後一甩手，司雪三人直接消失在原地。
季半安怔：“人……呢？”
蒼從不高興：“不知道。”
“你沒殺人吧？”
“不知道。”
季半安急：“餵！”
蒼從臭臉：“沒。”
“那她們去哪裏了？”
蒼從：“不知道。”
季半安瞪他。
“真的不知道。”蒼從恢覆沒什麽表情，淡淡掃了季半安一眼：“婦人之仁。”
季半安覺得好笑：“你說什麽？”
“為什麽不殺了她？”蒼從不爽：“等她死了，我在把她的魂魄攪碎吞下肚子。”
季半安在他的形容下臉色青白地站著。
蒼從看了眼，閉嘴，換了個說法：“正好那鮫人老頭很餓……”
“蒼從……”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
左手拎水桶右手拎拖把的清潔阿姨楞楞看著在廁所身體貼著身體說話的兩人：“這裏是女廁所，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好進來的？”
蒼從：“……”
清潔阿姨又看向季半安，聲音拔高了八個調：“你不是季半安嗎！”
季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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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半安拉著蒼從急急沖出廁所，回到休息室。
符可從座位上站起來：“安安你怎麽去了這麽久？……蒼從你怎麽來了？”
季半安沒管符可，擡頭瞪著蒼從：“你怎麽回事？！”
蒼從慢悠悠走到沙發邊坐下：“你不是害怕和我一起上熱搜嗎？我把她吃了不就沒事了，她肯定不……”
被季半安氣急敗壞地打斷：“你這條龍怎麽沒事就要殺要吃的？不是傷了人類性命就沒辦法做龍神了嗎？”
蒼從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你什麽意思？”
蒼從：“我遲早要了司雪的性命……”
又被季半安打斷：“呸！和這種人較勁幹嘛？因為她就中斷你的人生大事，值得嗎？”
“值得。”
季半安無語。
“我不要她性命，她就會要了你性命。”蒼從靜靜看著她，好久之後又說：“季半安，她剛才差點又殺了你。”
符可一直雲裏霧裏地聽著兩人講話，蒼從這句話將她瞬間驚醒：“司雪又來找你麻煩？”
季半安點頭。
符可氣得眉毛都要飛起來：“報警吧！”
季半安攤手：“我覺得沒用，沒證據啊！”
符可愁：“那怎麽辦，總不能就等著她來找你麻煩吧？”
蒼從：“所以我說，讓她死是最快的辦法。”
季半安想揍他：“呸！”
蒼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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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幾人回到家，季半安打開廁所的門，又在浴缸裏看到了不請自來的老鮫人。
季半安看著一地的水扶額：“蒼從……”
下一刻蒼從面無表情的臉也出現在浴室門口。
老鮫人燦燦一笑，開口說的竟是普通話：“我花了幾天時間學了點你們的話，你聽聽說得還標準嗎？”
季半安面癱，指揮身後的蒼從：“弄走他。”
老鮫人急急出聲：“我帶了重要情報來！”
蒼從沒聽到般腳步不停。
季半安挑眉：“等一下。”
蒼從這才停下腳步。
老鮫人看向蒼從：“你不是拿內丹餵了你那人類小姑娘嘛。龍沒了內丹等於我們鮫人沒了尾巴。”
蒼從重新向老鮫人走去。
季半安拉住蒼從，讓老鮫人繼續說：“好吧我用錯了比喻，但是沒有內丹的龍都不長壽。內丹是什麽？養精氣蓄修為的地方，蒼從現在沒了內丹，不僅沒辦法養精氣，一身修為還到處亂竄……”
老鮫人突然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蒼從淡淡回頭：“別聽他亂說。”
季半安急：“你讓他把話說完！”
蒼從：“都是胡言亂語，搬弄是非。”
老鮫人自行沖開蒼從給他的法術，不怕死地繼續說：“你看，我就說你沒了內丹不行，都控制不了我幾分鐘。”
蒼從漠然：“我很久沒吃鮫人了，有點想念這個味道。”
老鮫人知道不適合繼續賣關子了，掏出一顆珠子：“你一直打斷我，我給你找了顆替代的內丹回來。”
蒼從挑眉。
季半安不解：“內丹還能替代？”
老鮫人點頭：“蒼從這種族的龍，大概連蒼從自己都不了解。”他看了眼滿臉迷茫的季半安，用最通俗的語言解釋：“就是他這種龍吧，不是龍爸爸龍媽媽生出來的，是那種突然有一天就從海底冒出來的。”
季半安做了個驚奇的表情。
“產量不多。”老鮫人補充：“而且並不是每一條都能活下來。”
季半安忍不住問：“為什麽？”
老鮫人怯怯地看蒼從一眼：“因為太好吃……”
“啊？”
“被其它生物吃掉了……”
蒼從插嘴：“比如鮫人。”
季半安瞪大眼：“！！”
老鮫人立刻撇清關系：“我一口都沒吃過！”
蒼從冷笑。
狹小的浴室裏出現了謎之沈默。
季半安提醒：“那跟你拿的內丹有什麽關系？”
老鮫人：“這顆內丹是當年跟著戰神征戰四方衹伏大將的內丹。衹伏和蒼從是同一個品種，也是遠古眾神中其中一個。”
蒼從沈默。
老鮫人：“養一養，也許能養成你的。”
季半安才不管衹伏是誰，替蒼從擔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下：“那你試試啊。”
蒼從深深看了老鮫人一眼，低頭問季半安：“你希望我試試？”
“當然！”
蒼從又去看老鮫人手心的內丹。
老鮫人嘆口氣，用鮫人的語言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古神的內丹一旦融合成你的之後，你可能平白就討了個便宜。只是一旦成了龍神，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守在季半安的身邊。”
蒼從勾了下嘴角。
老鮫人又說：“但是季半安還能活幾年？五十年？六十年？她遲早會死，你融合這顆內丹可能都需要幾百年。”
蒼從搖頭：“我要她永生。”
老鮫人震驚：“你瘋了？”
蒼從笑了笑：“如果她死了，我一個人活那麽久，又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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